谢沉楼不再看他,回到车边,等他坐了进来,车门还没关上,油门就猛踩了下去。
“你没听错,我和他睡过了。”
苏兰放松地坐在沙发上,酒杯轻晃,惬意地看着他,欣赏他眼里暴怒的火焰,额头上暴起的青筋,捏到骨节泛白的拳头。
“沈先生,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一个怀着你不要的孩子的孕妇,一个你的仇人。”她着重强调了‘仇人’两个字,停了片刻,淡笑道:“你却对她的身体欲罢不能,你对得起你姐姐的在天之灵吗?我爸爸在天上看见了,肯定笑掉了大牙,什么不可一世的沈大少,不也是拜倒在女人石榴裙下的废物?”
“住口!”沈修大吼,眼睛里冒火,咬牙切齿道:“苏兰,别逼我杀了你。”
苏兰低低笑了声,指了指一边的大床,说:“这个威胁不管用。你忘记了?你已经杀了我一次了,就在这张床上,你杀了我和你的孩子。你仔细想一想,那天我流了好多血呀,染红了床单,那是你血肉模糊的亲骨肉。”
沈修浑身一震,定在了原地。
苏兰站起来,优雅地放下酒杯,语气凉薄:“想起来了就好。”
“不对。”沈修张口,艰难地呼吸。“不对……你乱说什么?你没有死,就站在这里,你还怀着我的孩子——”
“我还怀着孩子,但不是你的。”苏兰双手环胸,靠在墙上冷淡地看他。“你的那个孩子,被他的亲生父亲,一下一下,一下又一下……”声音轻柔,如同远古的诅咒:“活生生的,凌迟死了。”
沈修倒吸一口气,连退几步,后背撞到了门上,发出一声闷响。
苏兰神色不动,眉眼还是淡淡的,不含丝毫感情:“沈修,证明给我看,亲手杀了你的女人和孩子以后,你还可以活的很滋润。证明给我看,你不是一个嘴上说着恨,说着姐姐的仇,身体却依赖着仇人的懦夫。”
“够了,别再说了!”沈修突然觉得一阵晕眩,脑海中一阵剧痛,一只手盖住痛楚的眼睛,低吼:“你滚……给我滚!”
苏兰耸耸肩,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