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长的双眸幽暗如深潭,万盏灯火照不亮的深邃。
苏兰低头一笑,戏谑道:“给儿子剃了光头,你怎么还留着头发?”
凌沉楼不语,目光落在阿音身上,皱眉:“阿音,过来。”
小和尚回头看了他一眼,唇角浮起冷淡的笑意,转身趴在妈妈肩膀上。
于是,凌沉楼又说:“回你自己房里。”
阿音心中冷笑,两条小手臂搂住苏兰的脖子,摇头晃脑的装可爱:“妈妈说了带我回家——我要跟妈妈下山吃山珍海味,你自己留在这里念佛吃素吧。”
“阿音。”
男人的声音冷了两度。
阿音抿唇,依旧靠在苏兰肩膀上,语带委屈:“妈妈,他凶我。”
苏兰有些无奈,按理说父子俩相依为命,怎么都不该是这么敌对的相处方式,但一时间也理不清楚头绪,只能将阿音放到地上,柔声道:“你先玩一会儿,我和你爸爸说几句话。”
阿音不高兴了,跺跺脚,闷头走了几步,转身飞快的说:“他不会答应离婚,你听我的,直接起诉他——”
话还没说完,身体凌空而起。
凌沉楼把他抱在怀里,旋身向里面去,一只手捂住阿音的嘴巴。
阿音气急了,挣扎了几下,死活挣脱不开,便气红了眼睛,冷哼了声,毫不客气地张口咬了下去。
血丝渗了出来。
渐渐的,变为一滴一滴血珠,落在地上。
苏兰怔住。
过了一会儿,凌沉楼去而复返,一个人从里屋回来。
苏兰看着他手上的伤口,觉得有些疼,问他:“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