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脚机械地向前走。
一直走到那高高的天台上的香案处。
天帝穿着墨黑的衣裳,衣摆襟口都绣着金色的滚纹,沉静肃穆的颜色。
我静静的跪了下去。
两边侍立着许多人,有司事在高声念诵什么。
我不知道他都念了些什么。
有人把我的头发束了起来,天帝亲手为我绑系发带。
然后有人跪着托上玉盘。上面摆的很简单。两杯酒,两片果。
这就是闻名已久的成人么?
听起来多么郑重的仪式,现在也的确是一项正事在进行着。
我却觉得荒唐。
不知道这成人之式是谁第一个行起来的。共酒,共食,束发……听起来,很有缠绵在其中。可是真的来到,却发现是这样冰冷的程式。
第一行这仪式的人,有没有想到,这些本该温存和合的举措,变成这样的枷?
木然地喝下他递到唇边的酒,然后端了余下的一杯递向他的唇边。
不经意与那双幽黑的眼睛对上,心里突然一颤,手抖了下,泼了两滴在指上。
他没有言语,就着我的手把那杯中酒饮尽,却接着托起我的手,温热的舌尖将那溅在指上的酒液舔去。
我身子剧震,愣愣地看着他。
然后是共食。
身子僵得象木头,听到司事唱“礼成”的时候,忍不住的哆嗦。
他牵起我的手,慢慢步下高台。下面石阶上跪的人,又一一的叩拜下去,词还是刚才那一句:“恭喜飞天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