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口气,把帷帽给他套上。
好端端的做什么长成这副相貌呢?没有高贵的身份之后,人人都会动歪脑筋。
突然想起很久以前星华在辉月背后偷偷跟我说,这个家伙倘若不是有那么高的本事和地位,早让人抢走当……
当什么他没说完,辉月一鞭子抽掉了星华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词。
其实他不说,这也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
他也好行云也好……
心里象被刺了一下,给他倒了水喝了,买了干粮,装满了水袋。
靴子在马腹上轻轻点了一下。
有人在后面远远跟着我。
昨天晚上那些家伙还堆在我床底,他们对这种诡异的情势应该也有所顾忌。
可是还是色欲大过恐惧。
还是不肯死心。
暖阳照在身上,辉月身子随着马的走动轻轻晃着。
然后我听到辉月轻轻哼歌。
没有什么词,也没有什么明显的节奏,只是轻轻的,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我先是发怔,后来怀疑辉月怎么会还有以前的记忆。
但也许,只是一些破碎的印象吧。
那曲子缠绵低徊,辉月的声音很细,听起来有些象细细的鸟鸣,只是没什么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