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却转了个圈,层层叠叠的胧纱裙云雾一般散开,她笑着说:“先生刚刚可是观赏了阿却舞剑,怎么也值一千两了。”

“嗯,值。”戚珏忍笑点头。

沈却想了想,又说:“先生,当年给你那袍子上绣的喜鹊的一千两你还没给呢!”

“好,也算一千两吧……”戚珏无奈。

“今天早晨的小笼包可是阿却亲手蒸得,也值一千两!”

戚珏摇摇头,一本正经地说:“不成,不成,街口那家包子铺的包子才几文钱几个。”

“是呀,那包子的确只值几个铜板。”沈却将自己的一双手递到戚珏面前,“可是!今早的包子是这双宛如柔荑的芊芊玉手所做,当然就值一千两啦!”

“不害臊。”戚珏脸上的肃容有些绷不住,他将递到眼前的玉手拍走。又将目光移开,她再这么放着,戚珏担心自己忍不住将这柔若无骨的小手握着、捏着。

“还差一千两。”戚珏说。

“唔……”沈却想了想,唇畔忽然绽开笑颜。

他跳到戚珏面前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我啊!最后的一千两拿我自己来换!”

这话要是她两年前说的,戚珏只当她童言无忌,而如今再说这话,戚珏不得不认为小丫头是故意的。戚珏勾唇,道:“不成,你无价。”

沈却就挽起戚珏的胳膊,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和他一起往前走。“好嘛,先欠一千两嘛,大不了明早再给先生蒸一屉包子。”

戚珏侧首,从他的角度看见沈却浓密的睫毛像蝶翼一样扑闪扑闪,如一根细密柔软的羽毛一下下划弄他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