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王冷声说:“书信在何处,快去取来。”
“书信在这里!”银仪取出袖中的帕子,用力一撕,将帕子撕开,抽出里面的两张薄纸。
小太监接过书信呈上去,那上面的淫巧诗句分明就是戚玡的笔迹。
大臣中有戚玡自小的恩师太傅,他接过书信查看,连连摇头,满面悲怆:“是老朽教导无方啊!”
看着那些大臣指指点点的目光,戚玡整个人失去了思考能力,他跪地爬行到戚王身旁,抱住他的脚,发颤地说:“皇儿真的没有做过霸占弟媳的事情,绝对没有啊!”
薛皇后也跪地求情,说:“陛下!这件事情一定是误会,就算皇儿曾经心系太子妃,那也毕竟都是银仪和太子成婚之前的事情了。臣妾相信皇儿也是什么都没有做过!这件事情臣妾是知道的,是……是皇儿觉得这些年和太子之间的兄弟情谊太过浅薄,所以想要宴请太子和太子妃过府作客,要不然……要不然也不会将沈家三姑娘也请过去!皇儿做这些只是为了缓和和太子的关系啊!”
薛皇后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看向一直静静立在一侧的沈却,惊讶地看见肆意的泪水划过沈却如瓷似雪的脸颊,她竟然不知道在那儿默默哭了多久。
不知道为什么薛皇后心里忽然“咯噔”一声,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众人随着薛皇后的目光一起望向始终沉默的沈却,好像这才发现她在这儿一般。大家无一例外地发现沈却静静站在那儿竟是不知道哭了多久,水汽在她眸子上氤氲辗转,凝聚成泪,从眼眶缓缓滚落,一颗接着一颗。
瞧着让人说不出的心疼。
“民女也有冤情要禀。”沈却缓缓跪下,她努力睁大眼睛,似乎只有这样才会不让眼泪滚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