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恕立刻不说话了。

沈宁背着刘明恕跑进一条僻静的小巷,这条街巷早就没有人住了,处处荒芜。沈宁冲进一户小院,目光扫过整个院子,心里就有了决定。

她将地窖的盖子打开,立刻有一股难闻的气味冲进鼻子里。

“小心一些!”沈宁将刘明恕放在通往地窖的木梯上,刘明恕摸了摸,试探着往下爬。

沈宁没有多少时间耽搁,立刻也下了地窖,再将盖子遮好。

地窖以前似乎是酿酒的,浓浓的一股酒味儿。地窖里又黑又臭,还散发着一股霉味儿。沈宁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发现自己的心跳得有多快。

沈家马车远去的背影不由映入脑海,她急忙摇了摇头不愿意再去想那些事。

“脚疼吗?”沈宁提起刘明恕的裤管,看见他的左小腿有一条很长很深的刀伤,幸好没有沾染太多泥垢。伤处朝外翻着,大概是流了太多的血,现在已经不怎么流血了,只是伤处的肉已经发白。

这得多疼啊,这孩子居然一路过来一声没坑。

不能让伤口再沾染尘土,沈宁将自己的裙摆撕了,小心给他缠好。

“谢谢五姨。”刘明恕低着头又一次道谢。

沈宁没有吭声,心里却在想哪里担得起他的感谢。对于这个孩子,她一辈子都还不完。

沈家的几辆马车在沉萧府门前停下,得了消息的沈却亲自到门口来接。

看着沈家人陆续从几辆马车里下来,沈却蹙着眉,问道:“阿宁呢?”

“她跟你母亲在一辆马车上的。”沈仁看了一眼何氏,“咦,阿宁哪儿去了?”

何氏脸色苍白,一句话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