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娘们跑哪儿去?还背着个孩子,肯定跑不远!”

“我刚刚明明看见她朝着这个方向跑过来的,仔细搜!”

歹徒的声音就在头顶,沈宁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喊出来。一旁的刘明恕什么都看不见,可是他好像隐约感觉到沈宁受伤了,他很担心,又很怕,可是他知道他不能问。他紧紧抿着唇,眼泪一颗一颗掉下来。他急忙把眼泪擦了,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

疼痛从虎口处传来,带来一阵阵酥麻的感觉,并且这种酥麻的感觉从她的手掌顺着胳膊不断蔓延。沈宁知道再这么下去,她就没有力气抓住这条蛇。受了刺激的蛇难免要伤及一旁的刘明恕。

沈宁用颤抖的左手拔了发间的簪子,朝着蛇头刺过去。蛇头摇晃挣扎,簪子就刺进了沈宁自己的手上。幸好她整个右手都没有什么直觉了,便也不会觉得痛。她狠了狠心,用右手死死抓着蛇身,左手不断地向着蛇头刺去,直到将整个蛇头刺的鲜血淋漓。

确定蛇不动了,沈宁才扔了手中的簪子。她的右手已经僵硬了,要用左手费力将手指头一根一根掰开,这才将手中抓着的蛇扔开。她发现自己的指甲早就将手心抓破了。

还好刘明恕没事。

沈宁倚靠在身后的酒坛子,仔细听着上头的动静。已经听不到那些歹徒的声音了,应该已经走远了。没过多久,她就觉察到自己的意识正在散去。沈宁再一看自己被蛇咬过的虎口,就知道刚刚那条花花绿绿的蛇是毒蛇。

沈宁摸到被自己扔到地上的簪子,那上面已经沾了许多毒蛇的血。沈宁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它扔了。然后摸索到一块砖头,奋力砸向身后的酒坛子。

浓稠的酒味儿立刻飘出来,沈宁皱着眉,捡起一块酒坛子的碎片,划在自己的小臂上,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她不能昏过去,这地窖这么高,刘明恕的眼睛又看不见,她必须把刘明恕带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