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行云忽然凑近耳边小声说了句:“别咽,吐了。”
这话说得晚了一刻,酒已经咽下去了。他说了这句小声的,又大声说了句:“我早和你说了,辉月你要喜欢自管喜欢,我不和你争抢就是,你还见外不肯到我家来?”
飞天愣了一下,不知道他前后两句完全不搭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梦里的人已经警醒过来,多奇怪的感觉,像是一个身体里两个灵魂,飞天管看、他管动。
梦里的人藉口说是出去洗个手,然后避在柱子后面呕着,想把酒吐出来。
杨行云也出来了,在背后掩着很近的说:“快走。”
梦里的人只来得及说了句:“酒……?”身子软软的向前就扑。
杨行云低低骂了一声,伸手抱住他的时候,身后刚才那豪迈可亲的声音豪迈依旧,但是半点热烈可亲的味儿也寻不出来了,冷冷一笑,离得远远的说:“行云,你出去。”
杨行云抱人的手紧了一紧,声音清脆依旧却显得空茫,像是拼命的想填满什么,却总是徒劳无力。
“行云?”那声音更近了一些,飞天感觉得到有股寒意的接近。
“父亲,”杨行云的声音很冷:“请他来,可是我出的面。”
那老头嗯了一声。
“辉月原来是在我身上用心的……这些旧事我也不提,就是这个人,我先要个头筹,算是出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