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也端上来,倒在杯子里,丰富细腻的酒沫冒出来,已经高过了杯沿,颤颤的没有淌下来。
小朋低下头就着杯子喝了一口,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唇边沾了一点白沫儿,虽然那沫儿迅速的消失了,可是刚才嘴边那副白糊糊的样子实在很逗乐。
素拼盘也端上来,里面的花生是没剥壳的。这下小朋乐了:「我就喜欢吃自己剥的。」
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站了起来走到窗口。
「千羽?」
「剑平,你出去了?」他的声音像酒一样醉人,又像灵活的手指,一下下拨的我心里的一根弦嗡嗡的颤动。
「嗯,我和小朋在老鱼馆吃饭。」我轻声说:「你要不要过来?」
「老鱼馆?」
「嗯,堤北路口的中行保龄球馆对面。很好找的。」
「行,我半小时内到。」
我合上电话,才看到自己剥虾的手已经把手机上摸出了好几个印子,闻一闻,一股虾味。
「剑平,你要去哪儿?」
「洗手去。」
小朋一抬头:「糟了,我忘了洗手了……」他再看看已经沾满虾汁和醋汁的手:「算了,已经吃上了,我就不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