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笠阳问:“八点半到?您怎么不早点说?好吧,我过去。”
何笠阳先带着俩孩子逛超市,送回家,再去机场接人。
不用找,一眼就能瞧见她了,鹤立鸡群的,她通身穿着件哑光响云纱藤青色滚边旗袍,一手她拉着个奶油色的行李箱,一手搭着件薄针织外套,银发挽着,首饰戴着珍珠耳钉,那精神头和外貌,瞧着其实不像七十多快八十岁,也就六十。
从小何笠阳就听她说,人这一辈子不管做什么都要漂漂亮亮体体面面的。
何笠阳连忙给她提了行李箱,那毕恭毕敬的劲儿,跟伺候老佛爷的李莲英似的。
他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奶奶,你怎么突然来了。”
何老太太:“我先前突然联系到了几个失散多年的老朋友,她生病了,说没几天活头了,和你一个城,我觉得再不见见,大伙就进土了,收拾收拾我就过来了。”
何笠阳:“那是该见,是该见。”
她皱眉说:“你慌什么呀?”
那矍铄的目光简直像x光一样,要把他照透了,何笠阳忙不迭摇头:“没有没有。”
她嘶了口凉气:“你肯定有事瞒着我应该要让我知道又不敢说,什么事?”
她快速地作了一个猜测,“难道又不和小陈离婚了吗?”
何笠阳差点没被呛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