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宫帷,玉盏金樽,轻歌曼舞,炉暖酒醇。
“此酒名泠碧,是由碎玉岛特有的绿糯米,青果,冰泉酿制,储于海下百丈深的岩洞之中五年乃成。虽是凭寒而制,却性如烈火,乃冬日御寒之佳品。尊客试试,看可还能入口。”丰邑无相亲自捧起一个漆黑如墨的小酒坛,抠开封泥,将其中液体注入天陌面前白色薄瓷碗中,同时侃侃而谈。
那碗不过巴掌大,无任何纹饰,却轻薄剔透,当浅绿色的酒液注入后,碗身便透出一抹浅淡的莹绿,几枝竹影若隐若现,如风动雨润,煞是好看。
天陌伸指捏住碗沿,端起。白晳的手与那细白的瓷放在一起,竟似还胜了一分莹润和优雅。丰邑无相看着,双眸灼灼生辉。
“哎呀,这家伙怎么会有好心,肯定有毒,爷儿我替你喝了吧。”正当天陌要将碗递至唇边之时,斜刺里突然伸来一只脏兮兮的手,一把将碗夺了过去。
柯七一口将碗中酒喝了个干净,咂咂嘴,神色间有些不满,“这什么破玩意儿,淡得出鸟来!”她还道是什么好东西呢,一听到性如烈火就忍不住了,谁知道味儿连南边儿最温和的青竹米酿也比不上。
看着被她丢到桌上原本精致典雅的细瓷碗边沿被染上了几个黑乎乎油腻腻的手印,丰邑无相俊美高贵的脸沉了下来,凤眸中射出不加掩饰的怒火及厌恶。
“我许你喝了吗?柯小七!”就在他准备发作的时候,天陌开口了,语气虽淡,却极严厉。
“爷儿,我……嗝……”柯七嘿了两声,正要嘻皮笑脸地混过去,哪知还没说话就打了个酒嗝。她一把捂住嘴,感觉到一股酒味伴着暖烘烘的热气由胃中直冲而上,身体登时一股燥热。
“……嗝……好热……”她甩了甩有些昏沉的头,一把扯开了衣襟,露出麦色的肌肤来,酥胸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