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地叹口气,他正要转身去找客栈老板借把伞出去接小冰君,眼角余光突然瞟到对街的两条人影,心中一动,来不及留言,纵身化成一条黑影追了出去。
同一时间,雨哗哗地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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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冰君顶着大雨回到客栈的时候浑身都湿透了,从客栈大门到二楼,留下一路水迹。在经过天陌的房间时,她没敢进去,而是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的动静。雨声太大,当然什么也没听到,而隔壁自己房间里的狗子却已感应到了她的归来,正呜呜地挠着门板。
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她放轻脚步走了过去。今日回来得晚了,又一身狼狈,若被他见到,必然会不高兴。
轻轻推开自己的房门,瘦骨嶙峋的狗子正吃力地站在那里摇晃着尾巴迎接她。小冰君蹲下身摸了摸它的头。收拾妥当,又去下面端了晚饭,这才去敲天陌的房门,却不想半晌无人回应。犹豫了一下,她推开门,竟是一室空寂,不见人影。
窗户大开着,雨水落了进来了,空荡荡的轮椅安静地立在那里,上面积了一滩水渍。
小冰君手一软,端着食物的托盘差点打翻,幸好及时稳住。一边急步走向桌子,她一边反复告诉自己不要慌,然而脑子里却无法遏制地浮现那日天陌被湛鱼人抓走的画面。紧紧抓着托盘的手控制不住颤抖起来,盘上面的碗碟发出叮叮当当地碰撞声,扰得人益发心慌。
好不容易走到桌子边,碰地一声放下托盘,她颤声喊了声主子。
没有人应声。
手不自禁握紧,小冰君又喊了一声,人已开始在一眼可看尽的房间里搜找起来,一边找一边喊,到得后来声音里面已经带上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