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衙役书办皆是一愣,他们虽不认得太子,但听了府尹如此不要脸的一番话,瞬间明白了什么。于是衙役们相互使了个眼色,上去就赏了刘母几个大耳瓜子。
“娘!!”刘孝心急如焚,又不敢上前阻止,眼睁睁看着刘母被抽倒在地,脸颊肿胀,双眼无神。如此惨状,让一旁的陈家人痛快不已!
府尹又是一拍响木,道:“刘氏,你可愿嫁给方才那人?”
刘母肩膀猛地一抖,连连磕头:“不、我不!民妇不能对不起孝儿他爹啊!求大人开恩啊!”
府尹不为所动:“那你可是愿绞了头发做姑子?”
“民、民妇……”她儿才刚考上秀才,将来还会做官,她吃了那么多苦,马上就快熬出头了,又怎愿去庙中清冷度日?
“或者,你愿自缢?”
分明是很简单的问题,刘母刚还说得头头是道,理直气壮,此时却一个字都答不上来。她涕泪滂沱,整个人瘫倒在公堂之上,惹来旁人唏嘘。
“看她之前那副言辞凿凿的样子,原来一旦轮到她自己,也是不愿的。”
“嘁,换了是你,你愿意么?”
“还不是自找的,不就是被碰了下?若是我婆娘,我心疼还来不及,那又不是我婆娘的错,我干嘛与她置气?”
……
刘孝见母亲被逼如此,不顾秀才身份跪地求饶:“学生、我娘分明是被迫的!求大人明鉴!”
“可谁不是呢?陈桂月也无非是被人救了性命,而非主动与外男接触。你母亲不想嫁给傻子,不想去庙里,也不想死,可她对陈桂月却如此苛刻,不但推波助澜败坏对方清誉,甚至想要淹死她。有言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道理,你读了几十年的书还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