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文沁和高氏做了饭,老三媳妇一直在屋子里没出来,李氏也不管随她去。吃完饭娘们在西间做活说话,老唐头领着儿子在东间商量事。
老唐头向来不肯占人便宜,当初唐文汕家地少,还得租种别人家的地,孩子又小忙活不过来。老唐头便想能帮点就帮点,毕竟是自己的亲侄子,哪里知道一下子十几年过去了,自己没觉得老人家倒嫌自己干不动了。
他捋了捋灰白的山羊胡子,端起白瓷碗喝了一大口茶水,“我看就这么着吧,以后大家分开各干各的。这两天给咱家干的多点,老四你年轻干活快,去帮他们干两天,把亩数平起来再回来。”
老四抱着膀子,别扭道,“我不去。”
老唐头又看老大,老四道,“咱家耙地那头牛就听大哥的话儿!”
老三只好道:“那我去吧。”
老唐头点了点头,“那就这么着吧。”
这时候外面有人进来,是唐文汕和他大儿子。
一进门,唐文汕就立刻道歉,“达达、婶子,那婆娘不懂事,被我揍了一顿,在家里悔着呢,她没脸见人,等过几天我叫她来磕头。”
大儿子也忙给爷爷嬷嬷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