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什么,又再次被她打断。
“你知道林觉民吧?你说假如重来一次,他夫人陈意映知道了一切,起义那天,还会放他走吗?”她自顾自地说,“要是我,我会的。虽然拿烈士来做这个比方很不像话,但道理都是一样的,既然这个人生来就该发光发亮,那么我没有资格,把他拉回我身边,让他蒙尘。”
“所以,”她总结,“你就尽管往前走吧,我会努力追上你的。再不济我可以当你的助理啊、编剧啊……什么都可以,我也会找到自己人生目标的,咱们一起努力啊。”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她突然想起来,又急急忙忙补充:“当然,拍吻戏……”自己纠结了好一会儿,“实在避免不了,也可以稍微拍那么一丢丢,但是一定要跟我报备啊,听到没?!”一说到这里还要继续说,“吻戏也不能太激烈了,点到为止就可以了,比如……”
话没说完,被人按在墙上,狠狠亲了一顿。
末了,他摸摸嘴角,意犹未尽地舔唇。
“亲过你之后,我再也不想亲任何人了。”
谈论过未来这个话题之后,江筱然心中的一块石头才算是落了地。本来想问顾予临要不要考一个音乐大学,但想到现在高三都走了一大截,艺考都快到了,他还没接受集训,这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反正上一世他也不是科班出身,照样门门成绩好得不得了。
至于她自己……还是尽快定一个目标,建立在自己兴趣的基础上,最好还能跟他有点关系。
书桌上堆叠的书本越来越多,翻过的书页记过的笔记也逐渐增长,用完的水笔丢进垃圾桶里,多余的卷子堆在书桌一角。
清理东西的时候,江筱然竟然翻出来一个本子,里头全是她之前写过的青春蛋疼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