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恨起来,为什么喝那样多的酒,为什么睁不开眼,便是在梦里,也瞧不清无夜。
李醒的脸埋在手里。
无夜,无夜。
或许我该追了你去。
可是,当初你把我送离无夜楼,是想让我活着的吧……
若我去找你,你会不会怪我,恼我……
无夜,黄泉无路,上穷碧落,我能不能寻到你?
李醒望着窗外面那细雨,怔怔的出神。
或许这五年,都是白挨了,他早该追他同去的。
他无意识的起身,理一理屋里的狼藉。
笛子在案上搁着,他顺手拿了挂回墙上。
李醒忽然顿住了。
这笛……
秋雨绵绵,天一下子便让那风吹凉了。
李醒着了风寒,连着几日起不了身,也不去延医服药,奄奄的卧在床上,只是呆呆出神。
屋里的东西都有些潮意,李醒摸索着笛子……便是笛子,在这样的天气里,音也哑涩了吧……他嘴角带着倦怠的笑意,象是一切都不在意了,什么都不再萦怀。
雨一直没停。
李醒挣扎起来,把屋里为数不多的书本纸张都集在一处,拢了火盆,全付之一炬。其它的东西,也没什么可以理会处了。
做了这一切,他慢慢再躺回床上,竟是等死的光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