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惊,寒静看到寒风立在窗前,脸上微微发热,轻轻挣脱杨战的手,说道:“风师兄。”

寒风抱臂倚窗,笑得一派云淡风轻:“不要紧,我什麽也没有看到。白长老恐怕今天便会传你,你可想好了对策没有?”

寒静轻声说:“师兄不生我气了麽?”

寒风摊开手:“气了,也气过了,还能总忿忿然的不成?你先别忙著卿卿我我,解决了眼前之事要紧。你破印,擅出,妄为,连累著老大现在这个情形,估计肯定不会轻罚。”

寒静低头不语,寒风续道:“说不好啊,要把你在地泉里关个七八十年的,等你放出来,你这位兄弟啊,怕不骨头都枯了。”

杨战一把拉住寒静:“你要受什麽责罚?咱们一起离了这里不好麽?”

寒静淡然一笑,寒风倒也没有嫌他莽撞,耐心说道:“人做错了事,自然要受罚,否则师尊,还有刑堂,将来如何服众?怎麽再去管束别人?再说,你问问师弟他自己,是愿意破门离去,还是愿意领罚?”

战回过头,寒静脸上果然并无惧怕惶恐之色。

战却惶恐起来。听寒风这样说,似乎这一去就是几十年不见天日。对已经不是人体肉身的他们来说,或许并不当一回事。可是几十年後,他怎麽样了呢?死了,化了,寒静还能到哪里去寻他?他又能不能再见到他的面。

深沈的无力感和惶惑。这里不是人间,时光在这里算不得一回事。可是时光对人来说是最残酷而又最不可抗拒的东西。

寒静回过头来看他,眼神是平和无波的安然:“你还是……走吧,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