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轻手轻脚的上床,陶子丹蜷起了身体,一身莹白玉肌,煞是惹人怜惜。寒风轻轻揽过他,陶子丹迷迷糊糊之间,身体自动靠躺温热的来源。

寒风注目看他美好的眉眼,忍不住俯下头去轻轻一吻,将他揽得更紧了些,沈沈睡去。

他一向浅眠,稍有些动静便睁开了眼,陶子丹枕著他一边臂膀睡得正沈。他不欲惊醒了他,便这麼迟疑一下,门帘忽然一动,韦初月已经探头进看,将室内情形尽收眼底。

寒风再是老脸厚皮,也甚是尴尬。韦初月没看清床裏那人是谁,虽然怔了一怔,向他扮个凶相,便缩回了头去,并没有进来。

寒风轻轻下床,拉高被子替陶子丹严严实实的盖好了,便披衣趿鞋出来。

韦初月何等精灵通透,又久谙风月。看寒风眉间犹有春意,心裏了然。他虽与寒风投契,却不是那等海誓山盟不离不弃的情人,也不当此事算是一回事,微微一笑道:“你也真是……一晚旷了也不行麼?真不知道你在山上的时候是怎麼过的?难道令师,你那些同门师兄弟便都不管你?”

寒风一笑,倒了盏茶递给他:“你怎麼这麼半夜裏回来了?”

韦初月一脸晦气:“别提了。我倒想和他联床夜话,不想他家的醋桶忽然回来了,一脸阴黑把踢出来,真是。要是我和他有些什麼,那也不冤枉。可我们真真正正是清水白汤什麼事也没有,看那个家夥的脸色才真让人受不了。”

他喝了口茶,向裏屋探头:“喂,我就这麼一会儿不在,你找上谁了?”

寒风敛了笑意,正正经经说:“不是那麼一回事,你不要误会。”

韦初月笑道:“呵,衣衫尽褪,大被同眠的,难道你也寻了个人来说夜话不成?不过看你眉舒眼饬的样子,这一席话定是说得极滋润极欢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