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桌边重又坐下。
发生这样大的事,他若不回去,寒尘又与他面合心不合,叫寒石一个人怎能支撑?其他的人现下应也已接到了讯息,旁人不说,寒灵与寒非是一定赶了回去的。
他心中诸事纷至遝来,一时又想到左护法素与寒静不睦,恐怕此事难好。
忽然耳边有人轻声说:“……风……哥哥……”
他怔了怔,听出寒素的声音。回过头来,门前那石阶上不知何时站了一个身影,一身红衣,头束丝带如蝶,玉雪可爱的脸上却是一团惊惶:“静哥怎麼了?”
她几步奔进门来,寒风见她雪白的脸上全是泪痕,知她向来胆小,又与寒静感情最好,张手将她抱著了,说:“素素莫怕,六郎应无大碍,寻到师尊就好了。”
寒素一张俏脸稚气未脱,此时眼中全是恐慌:“不是的,七月是静哥的大忌!定是出了极大的凶险,不然石哥从不会这样兴师动众的作事。”
她的脸庞在隐隐泛青,寒风心中一凛,托著她手腕,两指按了上去。寒素想向後缩手,寒风脸上已经罩了一层霜,沈声说:“素素,你怎地受了这样重的伤?”
寒素眨了眨眼,说道:“前些时日遇上了北府的人,有些误会。”
她语气虽淡,寒风眼中的冷厉之色却愈重:“你上千年的功力,北府中能伤你的人寥寥可数,是哪一个?”
寒素急道:“这些旁枝末节理他作甚,想法子快些找到师傅救静哥才是要紧。”她一语未了,忽然眉头皱了起来,急急的咬唇闭口,还是有几滴朱红从唇角溢了出来。寒风大惊,一手按上她灵台,一股气息便送了进去。饶是他功力如此浑厚,寒素的身子却已经痉挛起来,软软倒在寒风的怀中。寒风一手运功不停,怀中人的身体却是热烫似火,汗如雨下,片刻将她衣衫都打湿了。寒素死死咬著牙,却觉得身上的气力都象要离体而去,手无意识的在空中虚抓,寒风伸手来握住了她的。那冷寒从手上传过来,她身上的火热却一丝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