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初月扮个鬼脸,也情知道这个人说一不二,转身便跑出门去。
陶子丹提起笔来再看那些文书,却不知道为什麼有些心浮气燥起来,似是有件要紧的事被忘记了一样。一盏茶的功夫还没有看完一页纸,陶子丹抬起头来,想起从前的事。
以为已经忘记,但是看到那个相同的名字,却依然觉得象被针刺了一记。
原来当时,伤得那麼深,那样痛过。直到今天,也还没有完全忘记。
他定一定神,提笔写了一个”准”字。那麼多张贴子看下来,已经大致明白,而且寒风也仔细讲过。这是几个三代弟子想要几种药材练掌功写的请药单子。陶子丹正要换下一张时,忽然房门一响,韦初月跌了进来。
陶子丹一惊,站了起来:“初月怎麼了?”
韦初月轻飘飘弹起身来,一双秀目睁得圆圆的:“子,子丹,我,我看到夏云那个狗娘养的假道士了!”
陶子丹一怔,下意识便道:“谁?”
韦初月平过气来:“夏云!那个茅山妖道!我刚才看见他了!”
陶子丹不语,韦初月道:“喂,吓著你了?”
陶子丹轻轻摇头:“没有,别乱想。”
“那个,这裏可不是他的地盘,我说,叫人把他乱棒打死!”韦初月气呼呼道,还有掩饰不住的眉飞色舞。积了多久的闷气,真想一抒为快。
陶子丹想了想:“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