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只是做深呼吸,半晌才说:“算了……我们管不了。子丹,”双手捧起他秀美的脸庞,细细的啄吻:“对不起,我刚才……”

“不要紧。”陶子丹笑著打断他:“你怎麼矫情起来?和我要客气麼?”

寒风的手指慢慢描摹子丹优美的眉毛,象他的人一样,他的眉毛也是柔软和顺却十分齐整的。

寒风忽然说:“子丹,我陪你一起去送初月。”

陶子丹微笑说:“怎麼?怕我一去不回麼?”

寒风点点头,却又摇摇头。

寒石和寒尘的事,他真的管不了,也不知道怎麼管。那两个人之间纠缠的太深,根根末末,丝丝须须,光相识的时光就已经太长久,久到寒风始终不清楚那两个人一开始到底是什麼情由。他不喜欢寒尘,寒尘太狠厉阴毒。而石师兄他又……

画纸上的韦初月闷的转过身去。

这两个人根本当他不存在,就算不当他是寒风的前任……前任……勉强说是前任情人吧,他总不是个瞎子聋子,这两个人当著他的面就这麼一点不顾忌的卿卿我我,拜托,他可是个有思想有感觉有冲动的画精啊。

“石公子。”

寒石抬头看的时候,一个穿白色麻衣的童子站在他身後,手裏捧著一把银光闪烁的砂粒:“我在洗泉找到这个,想送给您。”

寒石微笑著扬起眉毛:“你可以叫我师兄。”虽然这个小小的少年只穿著最简单的素袍,但仍然看得出他并不是冰奴,他也是一个修行者。“这是银砂。”寒石耐心的看过,问道:“为什麼要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