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尘吃痛,眉峰皱了起来,却不松手:“师兄,你可别逼我。”
这一句话果然很灵验,寒石一双眼乌黑晶亮,定定看著寒尘,似乎要他在脸上钉出两个窟窿来,牙齿却渐渐松开了。
寒尘心头一松。他并不想和寒石闹僵,可是寒石这些天来一面也不见他,话也不说。
“你刚才去哪裏了?”
寒石一双眼眨也不眨,寒尘才恍然,有些狼狈的松开手。寒石喘了两口气:“出去走走。”
寒尘觉得刚下去的火头儿又要冒上来:“那个吹笛子的小子是谁?”
寒石诧然:“你跟踪我?”
寒尘默不作声。老实说比跟踪更过份十倍百倍的事情他也对寒石做过,可是……可是今时不同往日……
他稍一疏神的工夫,寒石骈指,淩空点了两点,一股大力将寒尘重重弹了出去。他随即翻身坐起,抬手释出一道冰晶似的屏障,将寒尘挡在外面。
寒尘的眉毛都竖了起来,眼睛裏似乎有暗红的火焰灼热跳动。往日看到这样的眸光,寒石必定脊背生寒,战栗不已。这样的眸光代表著无情的催折蹂躏,暴虐淩辱。但是现在他看著这样发怒的寒尘却没有任何感觉,只是打从心底裏感到疲倦。
“你出去吧。”寒石平静的摇头:“我和你无话可说。”
寒尘手撑在冰墙壁上,阴森森的说:“师兄,你还是撤了这个的好。让我打破它过来,你还……”
“我还怎麼样?还要多吃苦头?”寒石冷笑著说:“我死都不怕,为什麼还要怕你?你有什麼厉害招数只管使,我现在当然不是你的对手,不过你也想想你屡屡以下犯上,师尊还会姑息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