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姑娘的祖父是大学士,父亲在翰林院任职,满门清贵。她自小到大顺风顺水,何曾被人这般贬低过?当即红了眼眶,泪珠开始在眼眶中打转。
郑天安看她如此,更是气愤,叱责郑天宁道:“说话没遮没拦,满肚子的学问都白费了!”
郑天宁轻嗤了声,抱胸说道:“有遮拦讲道理有甚么用?王老先生够涵养,和你们一字一字地讲道理。可结果呢?还不是被你们欺负到头上来!”
语毕,对着王老先生欠了欠身,歉然道:“得罪了。”
王老先生不在意地摆摆手,道:“郑小公子替老朽争一个公道,老朽该谢谢你才是。此等话语伤不得人,无需愧疚。”
郑天宁躬身一揖,“老先生为晚辈爱徒正名,该道谢的,是晚辈才对。”
王老先生再次摆手示意不用。
郑天安被郑天宁这浑不在意的态度给气到,抖着手指了他半天说不出话。
祝姑娘却是被郑天宁和王老先生那心照不宣的架势给刺激得心里发堵,哽咽半晌后,终究忍耐不住,捂着脸低泣起来。
众人原先还为了那得了第二的画作而惋惜。如今看到祝姑娘哭得花容失色,不由得心生同情。就有人开始小声嘀咕道:“不过是个不甚正式的比试罢了,无需如此咄咄相逼罢!第一或是第二,又有甚么打紧?何至于将个小姑娘逼到这种地步。”
在场之人原本只是心里闪过这么个念头罢了,并未太过在意。听他这样讲出来,便一同议论低语起来。
郑天宁朝声音来处瞥了一眼。
开口说那话的,是郑天安的一个门生。
他轻嗤了声转向那处,正要开口驳斥,便听一清冷之声骤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