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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地,清雾忽地就想起了自己和祖父与兄长相认后,先生站在路口遥遥看着她的情形。

顿时心下五味杂陈,艰难地开口问他:“那你,可还记得当年的约定?““约定?”

郑天宁莞尔,拂了拂衣袖,倚靠到了桌边。

记得那时,他游历时路过西南处。听友人说母亲正在镇远侯府做客,便转道去了那边一趟,为的就是探望下家里面唯一对他最好的母亲。

当时,母亲和另外一位端庄娴雅的夫人正在说话,正是镇远侯府的世子夫人。

两人说着话,甚是开心。他插不上口,又想多陪母亲一会儿,就索性抱起了那个自己闷声玩的小丫头,用树枝在地上给她画画玩。

小姑娘不哭也不闹,就在他怀里呆呆地看着。

郑夫人和文夫人正说着顽笑话,看着两人在那边,不知怎地忽然起了兴致,打趣说:“哎呀,你家小姑娘真是惹人疼。不如,就许了我家做媳妇儿吧。”

“好啊。孩子在你家,我也放心。”

文夫人与郑夫人自战事就已相识。郑夫人年长一些,处处照顾文夫人。多年相处下来,两人情同亲姐妹,关系极好。虽一个嫁到南方一个嫁至京城,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二人之间的情感。

闻言顺势应了后,文夫人转念一想,不对,又道:“你家的孩子各个都长成了,我家的还那么小。你且说说,哪一个可娶得了我家女儿?”

“最小的那个啊。”郑夫人笑着往前一指,“他不正好么?”

十四五岁的少年,正抱着怀里圆润的小姑娘,细细给她擦着指尖沾着的泥土。

瞧见两位夫人望过来,他以为是在唤他们过去,便抱了小姑娘往这边行来。

谁料母亲竟是忽然冒出一句:“阿宁,今儿我给你求了个小媳妇儿,你看可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