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雾越想越是奇怪。暗道回到宫里后再行细问。此刻,却是赶紧梳妆打扮起来才是要紧。
今日柳方毅当值,又无法明说这是女儿真正的生辰宴,自是无法告假前往。
走之前特意来西跨院看过了清雾,又送了她个生辰小礼物,这才遗憾地一步三回头地离去了。
清雾与父亲道了别后,一回头,见母亲正在发怔,赶忙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何不妥?”
何氏捏着手里的缎带,不知怎地,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这个本该是清雾扎好发后缠绕在发辫上的。用了不和衣衫相撞的海棠红,既合衬又大方。
一般人即便给姑娘家用活物作绣纹,也多是如清雾的裙子上一般用蝶。而且,不会用金色来绣。
可偏偏这缎带上的绣纹,是金色的祥鸟。
清雾见母亲在犹豫,便探首过来望了一眼。看何氏在用指尖摩挲上面的金色祥鸟绣纹,奇道:“可是有何不妥?”
何氏看看四周,柳方毅刚刚离开,此刻没有旁人在场,便半掩着口问清雾:“我怎么瞧着这是凤鸟?陛下莫不是拿错了东西罢?”再一思量,又觉得不对,“宫里好像还没妃嫔?”
既是没妃嫔,便没人会去做凤鸟纹饰的东西。何来拿错一说?
“凤鸟?”清雾仔细看了一眼,也不太确定,“这是朱雀鸟罢?”
“即便是朱雀,寻常人也用不得。”
何氏说着,忽地想起一事,瞬间释然,“想必陛下是知晓了你的身份后,特意命人做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