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累得连脑子都不转圈了,她才睡了过去。
为了省下物品和空气,无事的时候,清雾大都是仅点一个蜡烛。待到大家一起吃干粮的时候,方才点上两根。
至于路嬷嬷……
除了穆海经常施些手段去逼问她一些事情外,压根没人去理会她。
路嬷嬷只能点头或者摇头,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她也曾试着求助,不住地又是点头,又是面露哀求,想要让人给她松了绑。可是这样的背叛之人,谁耐烦去搭理她?
当真是连个眼神也欠奉。至于粮食和谁,更没人浪费在她身上了。
在这里的日子过得很慢。
刚开始的时候,还能凭着蜡烛的用量来大致推测,约莫过了多少时候。到后来,根本懒得去算了。只机械重复着吃饭喝水的动作,看着那水缸里的水一点点减少,心也一点点地往下沉。
杜鹃有些害怕了。凑着穆海去给清雾盛水的功夫,轻声问清雾:“娘娘,咱们就这么干等下去、等人从外头进来接咱们?那陛下那边万一、万一……”话一说完,她又忽地神色一凛,自打了一个嘴巴:“娘娘,奴婢嘴臭,您只当我刚才想吐象牙得了!”
她这话一出来,穆海都被她逗笑了。想想又有些心酸,拍了拍她的头,“说甚么啥话呢?陛下只不过得将事情处理好保证宫里足够安全,才能来接娘娘,这才迟了些。”
清雾也笑,只是笑容里参杂着担忧和忐忑,慢慢地笑着笑着就哭了。
邓不问就适时地递上清雾擦脸用的帕子。待她擦完泪了,他便拿回去重新挂在墙边,又缩回去坐着了。
就在大家的心快要沉到谷底的时候,地道的门,终于被人从外面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