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陵翘起了二郎腿,挺沧桑的感慨道,“这世道本来就是这样,你不犯人,别人未必不犯你。”
“艺术家,艺术家里面也有斯文败类的。”
“当时我和老路都特么的气疯了,老路眼睛都红了,要是当时能找到贾玉,估计老路能成为头一个进过监狱的天王巨星,再严重点儿的话,估计现在还在里面蹲着呢。唉,大冬天的,凌晨两点多,我们只穿着衬衣,光脚踩着鞋就冲到那个老师家去了,将近十公里呢。”
路寰只觉得嗓子眼里憋着一口气,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无意识的抓紧了司远握住自己的手,一阵阵的心疼。
路铮给自己的印象一直都是坚强、伟岸的,他永远都不会在妻女面前说哭喊累,更不曾提及过往的辛苦。
在路寰眼中,爸爸能解决任何困难,爸爸能遮住一切疾风骤雨,而她却不知道,路爷也曾有过那样彷徨无助的时候。
高露特别紧张的问,“然后呢?”
“然后,”高陵耸耸肩,将期间所有都一语带过,“我们就被保安打出来了呗!”
直到现在他还未曾忘却那一晚的情景,或许,他一辈子都忘不了:冬日的凌晨简直滴水成冰,两个衣衫单薄的大男孩儿怒火冲天,他们愤怒的拍打着眼前华丽的木门,然而迎来的却是被保安们丢到街上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