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秒钟,他回答:「是。」
没有任何推诿搪塞,他就这么清楚的回答了。
「你拿天魔玉佩的时候,就已经想作这个用处了吗?」
他没有犹豫,问题刚发出去他的回答就弹来:「是。」
「你早知道今天下午聚义和江河火并,你就在这里打埋伏?」
这次隔了大约一分钟,他的回答过来:「一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江河帮犯了众怒,不是我,也会是别人。」
但这不一样。被别人伤害,对楚江来说只是伤害。被我和你伤害,对他来说是背叛,是灭顶之灾。
不错,他现在名声是越来越坏,做事越来越没章法,他在义气的泥沼里,越染越黑。他已经骑上了虎背,那些作恶的人,也是他的兄弟,他也要讲兄弟之情,也要护着守着,挡着撑着。
可是他并没有……并没有背叛友情,出卖兄弟。那些话,一句句的送了出去。子锐一句也没有回。
我想,他大概永远也不会回答这些问题。就像太阳升起,月亮隐没。这是必然,没有道理,没有扭转。一切终究沿着冥冥中早注定好的方向,延伸出一幕幕悲欢离合,一场场人间闹剧。
我坐在树下一动不动。已经没有必要去向楚江作什么解释。
子锐有一句话,该死的残酷却有道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有自己的行为法则。
我不认同子锐的作为,却也不会走到楚江那条路上。从我不肯借给他天魔玉佩的时候,这一切已经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