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大人恨透了我哥,又怎么肯帮他?事情只会更糟。”她的脸色告诉骆从信其中有难言之隐。
骆从信不敢问,于是只好说:“静姐,我该走了,我要去洛阳找我们家少爷。”
这才是骆从信此次北来的主因,而找卫静,是卫宁格外拜托。
“你奔波了半年,又遇到了盗贼、瘟疫这些事情,先在这里休养几个月吧!你是哥哥送来的,我得好好照顾你才行。”
“卫大哥没有请你照顾我。”
“就当我在赎罪吧!我没有为哥哥做过任何事,甚至当年,他犯错时,我为了不被他牵连,与他撇清关系……”卫静黯然不语。
卫宁犯过什么错?骆从信不敢问,他看着一串眼泪从卫静眼中淌出。
“从信,就当作帮我一个忙,你再留一段日子,多告诉我一些哥哥的事情。”
看到一个高傲强悍的女人在他面前流泪请求,只要是男人,都不会拒绝的。
骆从信点了头,伸手握住卫静的手。
卫静虽是一名舞伎,但在杨家的地位颇高,连主人也不敢怠慢,她说要收容表弟在这儿居住,马上获得同意。
“当个守门的小厮也无所谓,只要有个吃住就成。”卫静客气地说。
“怎么敢让静姑娘的表弟做事。尽管放心住下,爱住多久就住多久,我们欢迎都来不及。”杨家连忙回答。
可怜的是那个只知道“静姑娘”,却不知道“卫静”本名的门房,被狠狠教训了一顿,受尽冷眼与委屈,好一段时间不敢抬起头来看人;每当卫静经过,不忘记冷嘲热讽他几句,让他更加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