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韩仰玉想仿效洛阳的酒楼形式在镇上开一家客栈,拉着骆从信四处看地点。
幸福的日子似乎真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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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巡大人被斩了?”
“岂止!许远大人、南将军,统统没有逃过这一劫。”
“听说燕军攻下睢阳,城里面已经死得只剩下两百多人。睢阳被攻破,我们南方可不安宁了。”
走过闹市,不知道哪来的几个商贾正谈论着北方的事情。
骆从信首先停下脚步。
南将军……死了?他张大嘴巴,不肯相信这个事实!
对了,他好像答应过什么事情。
他曾经斩钉截铁地对南将军说,只要他护送少爷回到南方,他就会回睢阳去,与全城军民共存亡。然而他却忘了这件事情,跟少爷回南方后,他只晓得跟少爷形影不离的在一起,享受得来不易的爱情,完全忘记北方是一片血腥战场。
“从信,怎么了?”韩仰玉也听到了那几个商人的话,他停步,关切地问骆从信。
“没什么。”骆从信刻意压下激动的情绪。
“是吗?”韩仰玉指着那群人,“他们好像是从北方来的,要不要去问个清楚?”
“不用了。”
骆从信加快脚步离开,却怎么也躲避不了良心上的谴责。
接下来的好几天,骆从信陷入不可自拔的自责当中,他想着那些弟兄是如何在险恶的环境下守着城墙,如何熬战到最后仍不支投降。
弟兄们为了成全他对少爷的心意,不惜违犯军令放他离开;南将军了解他的苦衷后,甚至送了他座骑,他却一走了之,再也没有回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