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真人点点头:“这草也可以治外伤,伤不重的碾碎了敷一点儿,第二天就差不多能愈合。”
金真人让她帮着择草,秋秋只试了两下就上了手,手法一点不象初学。
金真人想,多半是严莺教导过她。
但其实秋秋自己也觉得有点纳闷,她是时常照料花草,但是这跟处理草药的手法是两码事——感觉就象以前已经做过很多次一样,现在并不是初学,而是把有些荒废的手法重新捡起再熟悉起来。
秋秋干着干着活儿又恍惚起来了。
严姑姑早就见怪不怪,知道她有个爱走神儿的毛病,顺手捏起根草叶,在她脸上扫了一下。
秋秋迅速回神,低下头来继续干活。
金真人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了。
有了这个徒弟,他发现严莺好象一下子变年轻了,就象他刚认识她的时候那种无忧无虑的活泼劲儿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也许跟少年人相处,会让人忘记沧桑和沉痛的事情,自己不知不觉也变得年轻起来了。
“不用这样。”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金真人对她说:“她要出神你也不用管她,强扭她回神也许对她并不是一件好事。”
严姑姑白他一眼:“我知道了。我收个徒弟,你倒比我还上心。”
金真人待了十来日就走了,过年的时候这些修真门派纵然不象普通人那样讲究要团聚,但总也有不少事情要办,金真人这就得赶着回去了。
送走了金真人,师徒俩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门派里过年没有什么大事,只除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