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壮士断腕吧。”谢纪锋笑道。
“可金彦国是我亲自任命的,而且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总公司默许的,因为那时候需要一个唯利是图的人,才能和那位利欲熏心的人沆瀣一气。”孙昌淦道,似乎有难下决断之心。
“但是,只有斩掉这个唯利是图的人,才能扯上利欲熏心的人,伯父您是,寒梅傲雪独绽放,只叹芬芳无人识吧?”谢纪锋笑着道,这老头的问计,他看得出,不无炫耀的成份。
“现在有了,请。”孙昌淦笑着道,啜着茶,好奇地问着:“小谢啊,智计在握,终不如亲眼所见,你说宗鹏程这时候会在干什么?他是不是还会蠢到什么都不知道?”
“就不蠢,也会被这个晴天霹雳击蠢的,伯父您为此筹划几年,难道没有一点自信?”谢纪锋道。
“自信有,但变数也有啊,不瞒你说,我亲自到过屯兵镇,不止一次,以一个普通游客的身份,也不止一次见识过祁连宝的手段,坦白说,商人的方式我可能运用自如,但商人以外的方式我就无能为力了,其实我很欣赏祁连宝,如果换个环境,他说不定会是个教父类的人物。”孙昌淦道,那是他最头疼的一根刺,对付他,就是高科技对锤头一样,根本不着调。
“确实是个变数,不过,大势所趋,无异螳臂挡车,我看不出,这个变数还会带来什么意外。”谢纪锋道。
“那就看你喽,既然已经下了猛药治疾的决心,那就得治病去根,不能再有任何反复。”孙昌淦道。
谢纪锋抬着眼皮道,没人知道他的手心开始出汗了,夏亦冰为结果买单,如果结果不遂人意,他仍将是个输家,不过他却是镇定如斯地道:“伯父请我来,不就是一起等一个皆大欢喜的结果吗?”
“对,看来我有点紧张了……来,喝茶。”孙昌淦笑了,出手请着,看得出,心绪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