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垂下头,没敢透露自己真正的感觉。
"板着脸是没用的,更教人觉得你在意而已,还不如微笑以对,更能掩饰心情,你说对吧?"
抬头看到承欢洞悉一切的目光,卫宁果真笑发起来。
"瞧,这样不是好多了吗?瞧不出来你在想什么。不过,你是在笑我嘴没遮拦,或觉得我很有趣是吧?"
承欢故意甩甩袖子,轻佻地说:"我有趣是应该的,我生来就是要给人说笑用的,我也只有这用途而已。"
"承欢,别人看不起你不打紧,一个人绝不可以看轻自己。"卫宁面色转为庄重,正色道。
"我知道。"承欢笑容不见了,他闷闷的说,别过脸去像在闹别扭。
沉默了一会儿,他道:"你现在怎么办?每个门上都有人防守,你一个人也不去的,你又何必自讨苦吃。"
"事在人为,只有做与不做的差别。"卫宁坚定的说。病弱时卫宁阴柔孱弱,与病愈后的坚定刚强相比,形成相当强烈的对比。
"我想过了,你找条绳索给我,墙虽高,一条绳子也够用了。"
承欢眼睛转转,面露难色。"没名没份的,叫我怎么弄条绳子为?告诉他们我要找东西上吊吗?"
"拜托你了。"卫宁温和的请求,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
韩家虽然是深宅大院,占地辽阔,但所到之处,依然处处都是婢女家丁,根本找不到偏僻的角落。
先是在墙边遇上了打扫的佣人,爬墙无望,躲到水塘的假山附近,又撞上送饭去给夫人的婢女,承欢只好带着路不熟的卫宁东躲西藏,最后藏身在两栋房子的阴影当中。
"你也瞧见了,韩家不是你随便逃得出去的。"承欢笑嘻嘻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