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乱的人事物有再度隔绝了他们。
那句话,卫宁终究还是没有说
大夫说,夫人只是身体虚,开了几贴药,说要多静养。
夫人整整卧床一个月,成天睡着。这一个月中,韩仲臣熙反倒像是偷到了一段不长不短假的,连忙催着卫宁收拾行李。
他们离开家,来到西湖边。
老爷,放着夫人好吗?
家里有很多拥人,婢女看着她,大夫每天看诊一次,你别担心。韩仲熙笑着回答。
这西湖,平日也可以来的,卫宁劝道,老爷丢着生病的妻子在家,带着管家偷溜出来,传出去又是恶名一条。
他没想到自己的名声,反倒先替韩仲熙着想。这是不是代表他重视韩仲熙胜过自己?
平常日子,不带夫人同行不好意思。端正的面孔笑着。
所以就趁夫人生病时溜出来?卫宁看韩仲熙一眼。
所以说,韩仲熙终究还是一个无情又怎么的人。
只要自己能够享乐,结发妻子丢给下人照应就好了。他不是不关心,只是程度的差别。
此刻,湖上的画航正带着他们顺着流水往不知名的方向飘荡。
叫船家开到了湖中央,荡着,荡着。卫宁已被这规律且和缓的速度摇得双眼沉重。
倚在窗栏上,他听到细细的管弦之声乘着风过来。
什么声音?口齿模糊的问着。
那是其它船上传来的乐曲,好象还有人在跳舞。韩仲熙撑起身体。往外望了望。
是舞妓吗?卫宁闭着眼听音乐,微微笑了,我有个妹妹,她很会跳舞,年纪轻轻,已经是四方争相邀约的编舞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