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露却倏尔叫住他:“皇上。”
“嗯?”他回头看她。
“臣妾、臣妾会不会……”她小幅度地轻揪着被褥边缘,很有几分紧张,“王承徽投井的事不是臣妾做下的,臣妾没有。”
皇帝顿了顿,而后竟是走回床边,抚了抚云露的乌丝以示安慰,但软发在手掌微动时,比别人要更柔软的触感还是让他掠过一抹微诧,而后又亲昵地拍了拍她的脑袋。
“朕相信你。”
她起先非常配合自己的问题,他还觉得这是个沉着冷静或者过度天真的女人,但如今再瞧她紧张的模样,便知她先前只是努力地在配合。
怪不得脸色白成那样。
后宫里哪儿还有女人会说这么傻的话,除非是被判定了罪名,否则谁会浪费力气,只辩解自己没有做过?红口白牙,谁会信她。
果真还留有几分纯真可爱。
等皇帝脚步轻快地走了,云露方向外唤了声良辰,没过一会儿良辰就走进来,脸上还有后怕,却又怯着不敢问。只是说:“奴婢见内侍公公用架床抬了主子回来,而后皇上就来了……”
云露心知这回是莽撞了,但是再来一次或许她还是会这么做。
她一无宠,二无家世,三无靠山。没有银子使不上劲儿,若开头没打好,一切都白谈。
“没事了。”云露随口安慰了她一句,愉快而期待地问“咱们晚上吃什么?”
良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