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比佳人倚窗对月,盼心等你更浪漫得意?
他奖励般地亲了亲她的额头,琢磨须臾,不由赞叹:“你那‘所有权概念混乱’之说倒是新鲜,虽然听来古怪,用作概括再恰当不过。”
她睡眼轻眯,才发现自己刚刚顺溜地将现代词汇用了上去,想必是夜间防御力下降的关系。皇帝又用她的发尾搔着背,有规律地动作让人犯困。
“皇上自己琢磨,臣妾不说了……”困意缠绵,眼皮儿一搭,她酣然入睡。
怀里温香一软,化作了软玉腻滑,皇帝的情绪也柔和了下来。他轻轻将她放在床上,摩挲着女子安恬地睡颜,转而替她盖好被子。
脑袋里的思绪愈发清明。
今天他去兽苑其实不为驯马,而是想起他曾经养过的那只小猫。他第一次看见它时,也是在春季,具体哪一天倒是不记得了。
那日午间的日光懒洋洋地照下来,小猫蹲在那儿,不时低头喝碗里的清水,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它不时眯眼儿抬头看看笼子外的风景,没有其它笼子里的动物那样焦躁的情绪,体态舒展,仿佛比人还要悠闲自在。
那笼子好像困住了它,却并没有真正地困住它。
他一眼看中。
当初怜妃弄死了小猫儿,曲怀仁就顺着他的意办了好几件事,然而他心里非但没有高兴,反而愈发沉重不悦。
有人谋夺了他的财产,却又妄想用它继续交换他的东西,果真是无赖道理。
黑暗里,他无声轻笑了一下,替云露掖实了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