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婕妤一切安好,不过受了惊吓,待臣开些压惊的药方,用过就好。”
皇帝挥手让他下去。
怜妃没来,淑妃倒是来了,眼见云露也站在一侧,不免点出来,“这回出事时,妙小仪与她们起了争执,不知……”
她端着公事公办的态度,不像往常那样温婉含笑。
“请娘娘明鉴。”云露出来一步,不紧不慢地回话道,“与孙才人交谈之时,臣妾一直笑颜以对,以求能开解于她。但孙才人大病初愈,情绪过激,迫近臣妾时许是被裙角绊倒,就此摔了下去。臣妾当时原已拉住了她,太医所说的‘手腕脱臼’可以一证臣妾清白。”
“后来臣妾见自己与宫女合力无法将孙才人救上来,便唤谢婕妤来帮忙。谁知谢婕妤不知为何,将孙才人一同撞了进去。此事的过程,以臣妾所知,就是这般。”
皇后点头,对皇帝道:“臣妾问过救人的几个小太监,确实如妙小仪所说。”
小太监其实并没看到最开始的情景,但因为第一时间被云露的假相蒙蔽了,不知不觉就会说一些有利于云露的话。
至于皇后,这话就更偏向云露了。
沉香虽然怯场,但接收到某一处压迫般地视线后,瑟缩了下,仍跪到众人面前。
“奴婢亲眼看见妙小仪先将主子绊入湖中,转眼又将来帮忙的谢婕妤推了下去,还请皇上、皇后娘娘做主,查明真相。”她语气愤怒。
云露侧首冲良辰点点头,门外的良辰便让旁边候着的宫人将一个托盘呈上来,那托盘里头放得是月白素衫的一角布料,不规则地形状像是被人撕扯出的。
“妙小仪这是何意?”皇后不解。
“皇后娘娘容禀。”她口齿清晰地解释道,“这是臣妾从谢婕妤身上撕下来的裙子,因当时谢婕妤出人意料也跌了下去,臣妾只来得及抓住她的裙角。夏裙料子薄,臣妾没将人救上来,却将谢婕妤的裙子撕碎了,实在是情非得已,请娘娘恕罪。”
她这么做其实是走了逆向思维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