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和乐跟着谢嫔去,是想及时了解谢嫔现在的状况,好到御膳房拿药,控制事态发展。毕竟这等事一旦揭露出来就会引起轩然大波,倘若不是自己佯装提早发作,等到各宫都闻久了,皇帝这后宫大部分人都要毁了。后宫诸多妃嫔被一种香控制,说出去真是骇死个人。
眼下算是她和皇上共同应付此事,她就不能掉以轻心。
像这次,她半真半假的让人觉得是她对付谢嫔,总比让她们联想到别的事情上好。皇帝觉得她受了委屈,必定更会心疼纵容她。锦昭容就闹吧,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她越使手段泄私愤,越让皇帝厌弃。
皇后斜倚在软榻上,肘弯处靠着一个蓬松的引枕,手向前伸,任宫女蘸了护肤膏脂在她皮肤上轻轻涂抹。
身体是放松的,但她的精神却始终无法松懈下来。左思右想,还是让人把茯苓叫到了身边。茯苓稳稳当当的行了礼,度自家娘娘神色不定,便让榻尾跪着的小宫女离开,自接过那一双没人锤,用适当的力道在主子的腿上徐徐捶着。
皇后以手心抹手背,感觉适量,就挥手叫退了手边的宫女。
“本宫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次的事有些奇怪。”她胳膊往上搭去,肩靠其上,蹙起眉道,“按理,云氏那里应当是成了。虽然本宫的计策差了一招,没能让皇上听信x监正的话将她移走,但依父王所说,她此生必不能再怀胎。”
这个她是听乌茜描绘过妙贵仪魔怔时的情景,与父王传来的话相仿佛。
正是因为她深信云露不能再怀胎,所以此番御花园里的动静,她也浑不以为然。横竖对方耀武扬威的局面也维持不了多久了。
“可皇上既然怀疑到了芙蓉香身上,又给沈芬仪下了禁足令,怎么转个身就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