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轻轻吁口气,圆满结束了吧?
不知道哪处角落忽然吹起一阵风,将遮掩飞天身形的纱吹得飘飞开去。飞天火红的衣带和披散的头发,一起飞扬,他甚至没来得及放下唇边的短笛。殿中灯盏明灭有致,黑白灰,浓浓浅浅的涂抹,有一抹嫣红,鲜明得让人触目惊心。
很多年后,有人给我看了一张淡墨的画。
黑白灰,浓浓浅浅的涂抹,有一抹嫣红,鲜明得让人触目惊心。
红衣黑发,短笛如玉。明月千里,余香满身。恍如隔世一般,从不知道,那时的我,在人的眼中,是这般模样。令所有人的,驻足侧耳,定定凝望的一抹鲜红色。在暗沉的殿堂中,飘然欲飞的一点红衣。
汉青的声音重又响起,清亮的少年声音,连同那二百个舞者,齐齐地说:“飞天殿恭贺辉月殿下生辰。”
“殿下……”汉青替飞天把繁复的礼服一层层穿上身。
内衫、衬衣、薄服、长袍、短袂、华甲……一件又一件,把人像粽子一样包了又包、捆了又捆。
飞天动了一下,觉得真是举步维艰。身后有华丽繁复,迤逦一地的长长衣襬。“太重了……”飞天费力地仰头吸气,任他扣上宝石的系颈钮扣,“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殿下,正服就得这么穿。幸好这是辉月殿下过生辰,不是大礼服。要是天帝陛下过生辰,那件正装光头冠就是……”他比划了一下,“这么高。”
吓、吓死人了,飞天差点咬到舌头。那脖子还不得压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