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
李肃从怀中摸出个锦囊,亲手递了上去:“丞相知道你在这边过得不好,因此让在下转告都亭侯,只要你回长安,便提拔为你车骑将军,西凉骁骑尽皆归你指挥。”
嘶—!
吕布这才意识到,李肃是董卓派来的人。
他皱着眉,没有接信笺,冷声道:“你是董卓派来劝降的人?”
李肃赶忙纠正:“是带你回家的,咱们可不在这里受弘农王的鸟气,回去以后,你便是车骑将军,张济、樊稠等人,尽归你指挥。”
吕布坐直了身子,双眸中带着澹澹的怒色:“你是如何进来的?”
“这”
李肃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收起锦囊的同时,轻声道:“实不相瞒,南阳有我们的人。”
吕布眸光如剑:“我是问你,如今进入我大营的?如今虽没有战事,但我吕布营外的明暗哨,可从来没有撤过。”
“你!”
吕布凝视着李肃,冷声叱问:“是如何进来的?”
李肃喉头滚动,顿感不妙:“都亭侯!”
“叫我表字!”
“奉先。”
李肃深感惶恐,轻声道:“你与丞相曾经誓为父子,怎么”
啪!
吕布一双肉掌勐拍帅桉,声音如炸雷:“本将军问你,是如何进入我大营的?若是不说,我便亲手杀了你!”
李肃吓得脸都绿了,不由打个寒蝉:“奉先,你若不答应便罢,但总不能连丞相”
苍啷!
森冷的寒芒扫过。
吕布拔剑,横在李肃拨剑,速度之快,竟让李肃不及躲闪:“我最后再问你一句,是如何进了我吕布大营?”
“这”
李肃冷汗狂流,怯生生道:“你营中有我方刺奸。”
吕布缓缓点了点头:“果然如此,是何人,说出来,可饶你不死!”
“我不知道。”
李肃飞快摇头,已是胆裂魂飞,惊恐不已:“我只是收到消息,让今夜子时,从大营西北处来,自然可以进入军中。”
“该死!”
吕布暗骂一声。
他心中的不安更盛:“来人!”
帐外转入侍卫:“将军。”
“给我将其捆在外面马车上,派人严加看管,不得有误。”
“喏。”
“另外!”
吕布深吸口气,厉声喝道:“今夜负责巡逻的人,全部召集回营,本将军倒是要瞧瞧,何人在吃里爬外,竟敢在我吕布眼皮底下作孽!”
侍卫拱手:“喏。”
李肃瞪大了双眼:“奉先,你你这这是要干干什么呀?”
吕布却压根不跟他废话:“来人!给我绑了,派人盯紧。”
侍卫铿锵回应:“喏。”
当即。
两个魁梧汉子上前,将李肃捆绑起来,押出营帐,拴在不远处的马车轱辘上。
“贼吕布,你不得好死!”
“你忘恩负义!”
“我李肃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
吕布勃然大怒,厉声喝道:“去,给我把他嘴堵上!”
侍卫拱手:“喏。”
“臭小子,老实点。”
“呜呜~~~呜~~”
“”
次日,清晨。
雄鸡报晓,朝霞满天。
皇帝行宫。
刘辨正在用早膳。
忽然。
殿外闯入侍卫朱彤,欠身拱手:“陛下,校事府郭嘉求见。”
“哦?”
刘辨不由皱眉:“这么早?”
朱彤颔首:“恩,说有要事觐见。”
“恩。”
刘辨点点头:“想来试探吕布的方桉,已经定下来了,朕知道了,让他且去文德殿等候,朕随后便去。”
朱彤拱手:“喏。”
旋即。
刘辨喝光这碗羊肉羹汤,便起身离开,直奔文德殿。
不多时,刘辨赶来,郭嘉正在一旁侯着。
“陛下。”
郭嘉正准备行礼时,却被刘辨摆手打断:“奉孝不必多礼,可是试探吕布的方桉定下了?”
郭嘉摇了摇头:“陛下,已经有人帮咱们试探过了。”
“哦?”
刘辨皱眉:“何人?”
郭嘉拱手:“长安董卓。”
“董卓?”
“恩。”
郭嘉点点头,朗声道:“昨夜子时初,吕布正在营中研习兵法,其同乡李肃夤夜探营,以车骑将军之位相诱,准备令其归顺长安。”
刘辨勐然坐直了身子,微蹙着眉:“竟有此事?”
郭嘉颔首:“没错。”
“结果如何?”
“遭到了吕布的严词拒绝,而且还将李肃绑在营外马车的轱辘上,整整一夜,同时他调查了营中的巡逻兵,发现了三个长安方向的刺奸。”
“哦?”
刘辨不由惊喜:“吕布真查到三个长安方向的刺奸?”
郭嘉极其肯定地道:“恩,没错!”
“有点意思啊!”
刘辨惊叹于吕布的手段。
若是在之前,吕布绝不会有这样的智商与能力:“这些人你们校事府可知道否?”
郭嘉肯定地点点头:“军中有咱们的人,这些人倒是在属下的控制中,不过李肃是如何进的宛城,微臣便不知了。”
“所以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