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几声,有人应声着奔出来了,却是一位四十多岁的民工,一脸皱纹好似风干的老树皮,黝黑的皮肤看得出来是烈日暴晒的后遗症,绝对和健康无关,大夏天穿着黄胶鞋、裤腿挽着星星点点的砂灰水泥溅在身上,有点木讷地站到了一干人面前,谦卑地说着:“哎,青毛兄弟,咋咧?”
那横肉货看样叫青毛,一扭头对着唐大头说着:“唐哥,就是他们,这是最大的一窝,工程没钱停着。”
唐大头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人,倒也面相老实,上上下下看着,比看美女还有几分兴致,看得那老憨头的心里直打鼓,战战兢兢地说道:“几位大兄弟,俄们可半月没干啥活咧,没啥值钱东西哦。”
唐大头一听嘿嘿乐了,敢情把这干混混当成来抢东西的主了,青毛就是这条街头的混混,过路的小商小贩,还有这里工地,基本是能吃能拿能偷走换俩钱的,肯定是不放过。看了看突然问:“老憨吧,我们兄弟可不是来给你找麻烦的,好事……我问你,你们这一窝有多少人?”
“七……七十多个?”老憨头下意识地避着唐大头的目光。
“要是找人呢?还能找多少?”唐大头怪怪地问。
“哎呀,那可多咧……麦子一收完,好多进城找活干没地去。”
老憨面带忧色地说道,工棚里早窝了七八十村民,都是等着下个工程雇人。
唐大头听得心里暗笑,站到了老憨头的面前:“给你找点活干,咋样?”
“啥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