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事。”一坐下,穆婉秋就把自己开作坊的打算原原本本地和三妮儿说了,又从怀里掏出赵宝军傍晚送来的信给她看,“你瞧,孙师傅还给他徒弟写了信呢,你放心,有他徒弟照应,我会过的很好…”
曾经她从大山里一直流浪到朔阳,也是这样孤单单的一个人,对于明日的远行,穆婉秋没有多少恐惧,只是凄凉些。
“不行的…”无论穆婉秋怎么说,三妮儿一直摇头。
“三妮儿快尝尝…”收拾完厨房,锁子娘端了盘热气腾腾的烙饼进来,“新烙的饼,还热乎着呢。”
“…你尝尝,可香呢。”穆婉秋拿起张饼撕了一半递给她,“你瞧,婶把路上吃的饼都给我烙好了…”用手比量着,“这么厚一摞子,够我吃半个月的了…”语气轻松欢快,仿佛是个期待远游的小女孩,扭头看着锁子娘,“婶儿,三妮儿想不开,你再说说她…”
在凳子上坐了,锁子娘把孙快手的话学给三妮儿听,“…他说的对,阿秋是个精细人儿,凡事心里有数,她下定决心要做的事儿,准成,最要紧的…”锁子娘忽然住了口。
最要紧的,穆婉秋不走不行啊
“…不是的,我担心的不是这个。”见锁子娘一个劲朝她打眼色,三妮儿使劲摇着头。
“怎么了…”发觉情况不对,锁子娘也敛起了神色。
“这个我也是听说的,不知准不准…”鼓了鼓勇气,三妮儿认真地看着穆婉秋。
“…什么?”心砰地跳了一下,穆婉秋强制镇静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