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明明关心,却硬是摆出一副难看的嘴脸,穆婉秋强憋着笑,“我姓白…”
“…你长的黑”秦健不客气地瞪眼,真不知他家公子看上了她什么,跟随黎君多年,他家公子还从没对哪个女人这么另眼相看过。
“噢…”穆婉秋微微一笑,指指身上的衣服,“就我这样子,又没信物,就算搬出你家公子,你说会有人信吗?”
“这…”秦健上下打量了衣衫褴褛的穆婉秋几眼,暗忖,“…她这样子,是没人相信她会是公子的朋友…”一转身,蹬,蹬,蹬跑了下去。
已经到了楼底,听到两人的对话,黎君神色一动,若有所思地摸向腰间的黎字纹仙鹤主母绿玉牌。
…
站在客栈的石阶上,穆婉秋目送着黎君主仆,远远地瞧见在路口迎接他们的瘦高瘦高的秦钟,不觉皱皱眉,“…这人是谁?”
“我有阿钟就行…”黎君的话又闪现在耳际,她身子猛一震,“…他就是阿忠,他是秦钟”
“…黎君,少年奇才,大业黎家下一代最有希望的继承人,于南帝二十一年八月二十死于家仆秦钟之手,此人系梓潼镇人,因一家老小被柳家人秘密擒获,威逼利诱之下,临阵倒戈,在黎君茶中投下无色无味的消筋软骨散…”一瞬间,已有些遗忘了的前世密报又清晰地在穆婉秋脑际闪过,她身子晃了晃,险些栽倒。
老天竟给她开了一个这么荒谬的玩笑,这一世,他独自带了秦钟去梓潼镇,竟是因为她
感觉两只耳朵嗡嗡直响,恍惚中,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一年来的奔波劳苦,心力交瘁,她知道,一个人的命运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久久久久
穆婉秋忽然疯一般冲下台阶,她要阻止他带秦钟去梓潼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