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仔细摸了摸,觉得梅花绣得十分厚。仔细看看,下面押着线。我想里面或许另有乾坤,又见这边的锁针我能仿得出,就打开看了一眼。”
此时这一侧的线头已然挑开。她将线细细抽出,把那一层里子稍稍掀开,给江云昭看。
江云昭就着窗外透过的亮光仔细看了看,“这是……一坛酒?”
“正是。”蒋绣娘说道:“先前我慢慢把它整个翻过来看,琢磨了好久,才把梅花和酒给绣上。”
薛老板另外给的几样丝线,颜色较为少见,是寻常家里用不到的。想来是怕里面的图案太过偏门,到时候想寻这些颜色又要费事。
也幸亏薛老板这般留心。刚巧绣酒壶边缘和酒滴时,蒋绣娘就用到了其中两种颜色。
她在这边将荷包整理好,抽线重新缝合。江云昭却是在细细思量这些图案。
梅花,酒。
特意将酒藏在梅后,定然有什么含义。
“刚才你说能看出这菊和梅不是同一人所绣。那如果他日我寻到了另一幅绣品,你可能看出是否与这梅花出自同一人之手?”
蒋绣娘凝神下针,缓声道:“或许可以。”
“有几分把握?”
蒋绣娘针线滞了一瞬,“九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