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起来,方瑾枝还是一阵后怕。她说着说着就委屈地哭了出来,吧嗒吧嗒地掉眼泪。
陆无砚心疼地将她拥在怀里,“怎么就不能安心住在这里等我来找你呢?”
“我怕你找不着我呀!”
陆无砚闭上眼,唯有更用力地将她拥在怀里。
他不敢相信一直养在深闺的方瑾枝怎么会有勇气自己一个人跑到海上去,他更不敢想象这几个晚上她是怎么在恐惧里度过的。
前几个晚上,方瑾枝连哭泣都是隐忍的,她怕引来大鱼。可是现在被陆无砚抱在怀里,她开始忍不住哭腔,一声又一声哭出来。
“别怕,都过去了,不黑了,没有吃人的鱼,你也不是一个人了。”陆无砚像哄小孩子一样拍着她。
“十六个月!”方瑾枝开始用力去打陆无砚,“你怎么才来呀!”
她的一双手泄气一样打在陆无砚胸膛,一下又一下,使出了全部的力气,也带出了全部的委屈和想念。
“是我来晚了,是我来晚了……”陆无砚任由她拍打着,恨不得她的力气更大一些。
方瑾枝还是舍不得,她的动作慢下来,又偎在陆无砚的怀里小声抽泣。
陆无砚压下眼底的那一丝湿润,勉强稳了稳情绪,才去继续解她身上贴身的小衣服。这次方瑾枝没再往后躲,而是掩耳盗铃似的往陆无砚怀里钻。
陆无砚又将方瑾枝的盘起的长发拆了,任由她长发披散下来,只是她的长发不似曾经的柔软,而是湿漉漉的贴在背上,发间还带着些盐屑。
“好了,知道你现在又累又困,好好洗个澡然后睡一觉。”陆无砚试了试浴桶里的水温,才将方瑾枝抱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