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瑾枝蹙着眉,想着可以将事情完美解决的法子,一路心事重重地走回垂鞘院。
陆无砚今日并没有出府。
方瑾枝回到垂鞘院的时候,从阁楼一层开着的门, 看见陆无砚懒洋洋地盘腿坐在雪白的兔绒毯上,身前放着一个冰裂纹的圆口白瓷瓶。
方瑾枝眼睛一亮。
她匆匆小跑着冲进屋,在门口的时候踢了鞋子,踩着暖融融的兔绒毯,小跑到陆无砚身边,跪坐在他身边,伸出双臂拦住陆无砚的肩,然后在他脸颊上使劲儿亲了三下。
“啵、啵、啵!”一声比一声响亮。
原本垂着眼,望着身前那个冰裂纹的圆口白瓷瓶的陆无砚有些诧异地转过头来,盯着方瑾枝的眼睛打量了片刻,才问:“遇到什么难题了?”
“无砚,我家无砚可棒可棒了,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儿!”方瑾枝立刻弯着一对月牙眼,挽着陆无砚的胳膊轻轻摇晃。
“直说。”
方瑾枝就把刚刚在鲤池边发生的事儿跟陆无砚说了。
陆无砚耐心听她说完,然后问:“所以呢?”
“所以?”方瑾枝蹙了一下眉,“我还没想到法子,只是很担心这件事儿留下隐患……”
陆无砚有点不耐烦,随口说:“多大点事儿,弄死她不就行了。”
陆无砚虽然是随口说的,可是方瑾枝知道他是真的这么想的。
方瑾枝愣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