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喝一些吗?”入医弯下腰,在安安的耳边问。
安安微笑着摇了摇头。
入医便笑着将水端到一旁,站在刘明恕的身边看着他配药。起先的时候,入医还担心刘明恕不喜欢别人“偷师”,小心翼翼地问可不可以帮忙,刘明恕直接点破了她的小心思——“无须帮忙,留下也可。”
入医大喜,自那以后,但凡刘明恕配药的时候,她就在一旁静静瞧着。偶尔也帮他拿个东西。
安安躺在床上,偏着头,偷偷望着刘明恕。她不敢被人发现,每次入医转过头来的时候,她都会立刻闭上眼睛。
“刘先生,这儿有寄给您的信。”入楼里的一个小侍女急匆匆跑上楼来,将一封信交给刘明恕。
“我的信?”刘明恕皱了一下眉。
“是的,是寄给您的信,上面写着呢!哦,对了,是从宿国寄过来的信!”小侍女说。
刘明恕摸了摸信封,蹙起的眉头霎时舒展开。
在入医正打算询问刘明恕需不需要她替他读信的时候,刘明恕已经匆忙将信拆开了。
信封里装的不是纸张,而是一片片形状古怪的薄木板。
那些薄木板有大小不一、穿着不一的小人儿,还有凤凰、马车和一些其他零零碎碎的形状。
刘明恕小心翼翼地一个一个摸过去,等到他将最后一个薄木板放下的时候,他的嘴角慢慢流露出一抹带着温柔的笑。
安安呆呆望着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刘明恕笑。原来,这个人是会笑的!
安安睁大了眼睛,想要看清那些薄木板都是些什么东西,为了会让刘明恕有了笑容。可是离得太远了,她什么都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