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方瑾枝笑着点点头,便合着眼睛睡去。她的确是又倦又乏。她本来就是因为胸口涨得难受,才会醒过来。如今身子舒畅了,没过一会儿就沉沉睡着了。
陆无砚见她睡着了,才慢慢起身,他绕过屏风走到炭火盆那里,又加了几块煤炭。才是九月份而已,可是陆无砚怕方瑾枝着凉,如今就让下人在房间里烧起了火盆。
他又挑了几块金丝碳放进铜鎏金錾花白鹭戏图暖手炉里,然后将暖手炉轻轻放进方瑾枝的被子里的脚旁。
他抱着胳膊立在床边,颇为自豪地喃喃自语:“谁都不能跟我抢你,你儿子也不行……”
……
陆佳蒲坐在一条小溪旁边的石头上,正在浆洗衣裳。她那一双娇嫩的素手放进清澈的溪水里,随着洗衣的动作,纤细的十指在衣物间若隐若现。
过了九月,这海岛上的天儿就逐渐变得冷了。这条小溪里的水也有些凉,陆佳蒲洗了一会儿衣服,就把手从溪水里拿出来,放在唇边哈了一口气,又搓了搓,再伸进冰凉的溪水里,继续洗衣服。
“陆佳蒲!陆佳蒲!”楚怀川背着个竹筐找过来。
陆佳蒲急忙将衣裳放在一旁,站起来。
“陛下怎么过来了?”她望向楚怀川背上的竹筐,“笋?”
楚怀川将背上的竹筐放下来,指着里面的的竹笋,说:“雅和喊着要吃,就为了找这几个竹笋,朕可费了老大的劲儿了!”
“是是是,陛下辛苦了。”陆佳蒲目光一扫就扫到了楚怀川染了血迹的手。
她把楚怀川的手拉到眼前,只见他右手食指上果然有一条很深的血口子。她的心狠狠跳了一下,急忙拉着楚怀川走到小溪边,用清澈的溪水为他清洗了伤口,又死了一道衣襟为他包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