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磕磕绊绊地走进屋子里,又一次小声地跟刘明恕道了谢。刘明恕没有回头,只是略微点了一下头。
安安又悄悄看了他一眼,才去架子上翻找医书。
刘明恕没有停下手里的时候,也没有转身,对安安说:“不过我也只有接下来的六七日有空教你了。”
“没关系的!刘先生肯教我,我就好高兴了……”安安从架子上翻下来一本最薄的医书,“刘先生六七日之后就要忙起来了吗?”
“倒也不是,只是该离开辽国了。”刘明恕随意道。
安安翻着书页的手却僵在那里。
“哦,这样啊……”安安低着头,慢慢将书打开。
她想很认真地读书,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医书太过晦涩的缘故,她总是忍不住走神,抬起头来看向坐在窗口背对着她的刘明恕。
接下来的两三日,她也总是来刘明恕这里,择一个角落安安静静地看书,间或抬头望一眼配药的刘明恕。
第一个发现安安异常的是平平。
安安从刘明恕配药间出来,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平平正在她房间的门口等着她。
“平平。”安安将怀里的医书放在一边,然后整个人凑到平平身边。
两个小姑娘紧密地凑到一起,好像还是彼此相连的样子。她们两个紧紧相贴,一起往床榻走去。
无论是平平还是安安,在分开以后都遇到了走路无法找到平衡的难题。而此时她们好像又完整了,又坚稳了。
她们两个坐在床边,平平偏过头来,望向安安,有些担心地说:“安安,他都快要离开了……”